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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次战斗给口口口口带来的伤害还是蛮大的……
送到医院后,医生看着那一长条如同购物清单一样的病情表又一次陷入了沉思,早在两周前,他就是口口口口的其中一位主治医生,他依稀记得,当时的病情表好像还比这个长一点。
(资料图片)
看着眼前这个已经虚脱的孩子,他的表情不是一般的复杂。
合着你们当我这宾馆啊?
等口口口口的身体情况稳定下来之后,艾斯利尔在一旁着急地问道:“医生!!他怎么样?应该可以活下来吧?”
医生:“伤势比上次轻很多,应该可以往乐观的时候去想。”
艾斯利尔:“上次?”
医生:“嗯,我就是上次负责这个孩子的主治医生,我记得他是叫……福里斯克?”
艾斯利尔一脸尴尬:“对……”
医生:“没几个星期又来了啊。”
艾斯利尔:“啊……”
医生:“你们以后也是要注意,跳伞要记得带降落伞,蹦极要记得系安全绳,知道的知道你们是来就医的,不知道的以为你们是来裹尸的。”虽然不怎么符合职业素养,但是这位医生这句话却没有一点嘲讽他们的滋味,听上去反而更像是劝告。
艾斯利尔没有说话,点了点头:“……”
口口口口这次确实玩的太大了,以至于消息没多久就传到了托丽尔的耳中,在听说这个孩子是因为艾斯戈尔变成这样的之后,她当时提起厨房的刀就冲了出去。
……方向……是艾斯戈尔的办公地点。
当然,这也只是其中的一方面。
受这件事影响最大的还是艾斯利尔,在口口口口再次入院之后,他连续几天都没说过话,只是在口口口口的病床边静静地坐着。
愧疚,气愤,心寒,种种情绪一直围绕在他的胸口,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,在这种情况下,或许有个人过来打他一下,他就会仰头放声地痛哭起来。
这种状况在他身上持续了很久,直到罪魁祸首口口口口醒了过来。
醒来后,他第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床头的那只羊,不过眼前的这个身影貌似比平常陌生了不少。艾斯利尔的眼里明显多了一些血丝,黑眼圈也非常的重。
罪魁祸首:“艾斯利尔?”
听见口口口口的声音,艾斯利尔先是一愣,然后抬起头望向口口口口。
罪魁祸首:“你怎么了吗?为什么黑眼圈那么重?熬夜了?”
艾斯利尔终于开了口,但是声音沙哑的就像是含了一口沙子:“没有。”
罪魁祸首:“啥?”
艾斯利尔努力地清了清嗓子:“没有!”
罪魁祸首:“没有你怎么……”
艾斯利尔打断了他:“我什么事都没有,你醒了就好。”
口口口口明明还想继续问下去的,但是话还没出口,艾斯利尔就找了个理由离开了病房。
这小子怎么还是这样?
我不是练成植物魔法了吗?
口口口口感觉很奇怪,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,面对艾斯利尔那张灰铁色的脸,他看着都以为刚刚在跟一具尸体说话。
“切,不爱说话就别说!长了张嘴用来看样子的……”他有些生气的嘀咕着:“跟欠了他几个亿一样,合着我醒过来他领不到意外死亡险了是吧?”
他心中千千万万个不如意如今都在这一刻被吐了出来。
直到来换药的护士进来,他才不得不管住嘴。
护士:“呀!你醒了!”
“啊……是啊。”
护士看上去比较年老,看样子是见多识广,没有表现得多惊讶:“你的家属应该庆幸于此,这是件好事。几周前也有过一个孩子和你伤的一样重,我忘记他叫什么名字了……福克斯啥的,他也奇迹般醒了过来,一个月内能有两个重病患者醒来,院长应该会很开心。”
“福……克……”口口口口有些尴尬。
护士给他换着药:“话说你旁边那个孩子呢?”
“哪个?那只羊吗?”
护士:“对啊,他在你身边坐了好几天呢,或许是你很亲的人,但是现在不知道去哪里了。”
“……”
护士:“孩子,你听我一句劝,啊,不要做一些太过危险的事情,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的人爱着你的。”
护士:“有些时候,你受伤,他们的心也会跟着受伤,还是要好好保护你自己的身体,就当保护他们吧。”
护士走后,口口口口望着病床窗外的风景,慢慢回味着那几番话。
晚上,艾斯利尔带着几份盒饭默默走了进来。
但此时,口口口口刚刚拖着缠满绷带的身体从窗户外面翻进来,姿势十分奇怪。
艾斯利尔既担心,又生气:“福里斯克!你在干什么?医生不是让你好好休息的吗?!”
口口口口调整了一下别扭的身子,然后进到房间内,伸出手,手上挂着一个白色的袋子。
艾斯利尔:“干嘛?这是什么?”
“上次你买的那种绿色的蛋糕,我看你挺喜欢吃的,知道你还要回来,就去给你搞了几块。”
艾斯利尔:“你哪来的钱?”
口口口口一愣:“嗨……我……我也能赊账的嘛。”
肯定是偷的,这家伙的小手一向不怎么干净。
见艾斯利尔一脸复杂的表情,口口口口也没多说什么,用缠着绷带的手打开了其中一个装着蛋糕的盒子,然后插上叉子,递给艾斯利尔。
闻着香味,艾斯利尔的突然有些想哭,他吸了吸鼻子,带着哭腔问口口口口:“为……为什么要这样啊……”
“嗯?你傻吗?我是你朋友啊。”